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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！”韩琴叹了一口气，摇了摇头说：“现在整个行业都是这样子的，我有什么办法？”
“这就是潜规则吗？”
一听到潜规则这东西，韩琴脸上立马就阴云密布，她狠狠在踩了他一脚，怒道：“你胡说什么呀！什么跟什么嘛，以后不许你胡说！”
孙不凡双手一摊，满脸无辜，一句话踩到老虎尾巴了。
又是这个中心会所，不过这次孙不凡淡定多了，戴上有色眼镜的他，根本就不惧怕任何对手。
营销部的副经理是个瘦高个，刀削的脸将两个颧骨突出来，又黑又瘦的脸颊上，框着一架大眼镜，看上去精明过度的那种。
这个瘦男人一笑起来脸上的皮子划出几道波纹，那几块肌肉显然是经过长期训练的，看起来相当结实厚道。
这次当然又得上演一番相互吹捧的戏，这种烦到让人跳楼的曲目之后，又是灌酒，不过这次，被灌的对像是刀削脸，孙不凡几乎都还没有出马，韩琴就已经将他喝得七晕八素了，这小子喝高了大话连篇，韩琴顺手就送给他一顶高帽子：“何总啊，像你这样的人才做个副经理太屈才了，李晓天那种废材也能干经理，早该让位了，公司要发展，就得靠您这样的人才。”
“说得是，李晓天算他娘的哪根葱……”
韩琴一个眼色，孙不凡立马走过去架起刀削脸就走，到了营销部的副经理办公室，韩琴动作相当麻利，翻出一摞销售成绩单，找出自己的，孙不凡也懒得跟他废话了，狠狠地搧了他两个大耳光，这小子立马醒了。
“你，你是什么人？”刀削脸发现脸上火辣辣的有点不对，摸着自己的脸，他惊讶地问道。
“我是你的好朋友孙有德呀，你忘了吗？”
“孙，孙，孙有德？”刀削脸仍然摸着自己的脸，他使劲想了想，脑子里一团浆糊，哪里想得出什么东南西北来，他只能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吐着酒气。
还是韩琴为人比较体贴，端了一杯自来水过来，交到孙不凡手里，他二话不说，按住刀削脸的额头，“咕噜咕噜”就给他灌下去了。
灌饱了自来水之后，韩琴又掏出一去脏得黑不溜秋的牙刷，递到孙不凡手上，戴上眼镜的孙不凡已经够冷血的了，当他看到韩琴交过来的这东西，只能自叹不如了。
孙不凡一把将刀削脸拖到洗手池那边，这副经理办公室还是不错的，够大够宽，设施也齐。
孙不凡将他的头按到洗手池里，头发一抓，将黑得掉油渣的牙刷一把塞下去，直接塞到喉头深处。
这一招果然管用，这小子一把就吐了个昏天黑地，韩琴果然是此道高手，有成套的流水线作业对付这号人。
把这小子整成半梦半醒之间以后，就可能办正事了。
“何总，不好了，嫂子打电话来了，要不要接？”一听说老婆查岗来了，刀削脸立马就慌了，酒也吓醒了一大半，他摇摇晃晃地想要站起来，却果一跤摔下去，还好孙不凡眼疾手快，把他给抱住了，一手拖着他的瘦个子，朝那办公椅上一按。
“何总，怎么办呀？要不然让孙总先送你回家吧！”
“好，好，回家，回家！”刀削脸还想挣扎着站起来，结果脚底直打滑，怎么弄都坐不起来。
“何总啊，还有一份文件没签，你先签完吧，签完了咱们赶紧送你回家，再晚了嫂子又要跑来公司大吵大闹了。”
“好，好！”孙不凡扶稳了这家伙，韩琴递给他纸和笔，这家伙虽然腿上发软，还好签了十几年的名字写得还算利索，搞掂这件事情，孙不凡这就要走，韩琴一把拦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