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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走过来的人物是丐帮的首领。
孙不凡在乞丐面前停下来，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奇怪的男人。
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岁上下的矮个子男人，一身破衣烂衫，油光油亮的，脑袋上的头发乱蓬蓬的，灰尘混着油污将头发沾成一团一团，最出彩的是他的一双眸子，呆滞的脸孔上，一双眼睛闪着奇怪的灵光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孙不凡随口一问。
乞丐低下头，低垂着双手答道：“我叫李华林。”
“你很怕我吗？”
这个问题让乞丐有点难以回答，他想了想然后半眯着双眼，答道：“是的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乞丐又犹豫了一回，他的呆板脸孔和狡黠眼神形成鲜明对比，奇怪的是从他的眼神里，孙不凡读到的答案居然是一片空白，难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？
读心术虽然厉害，但是如果面对的人是空心的，那他一样什么东西都读不到，什么样的人才能算是空心的呢？
入定的高僧？临死不屈的义士？一无所求的乞丐？
乞丐想了老半天，才给出了一种说法：“你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怕。”
孙不凡轻轻摘掉了脸上的面具，他冷冷地看着面前的流浪汉子，一直盯着他的双眼，没想到意外发生了，仿佛眼神能够伤人一样，孙不凡死死地盯住对方，三十岁的男人被他盯得把持不住，步子朝后几个跄踉一屁股坐到地上了，然后，更惊奇的一幕发生了，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脑袋，痛苦地摇晃着，嘴里发出痛苦的哀求：“不要杀我！不要杀我！”
孙不凡被他的一连串举动搞得莫明其妙，难道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厉鬼不成？他转头一看，差点把他吓晕了，还真看到了一个人影，就贴在他身后站着，吓得他暗自尖叫，心脏猛然一跳，这个人是什么悄悄跟在自己身后的？
他猛然朝后一跳，右脚差点踩到窝在地上的乞丐，幸好这里还有一个可怜的乞丐，要是他一个人，突然看到自己身后冒出来一个鬼影，不把他吓瘫才怪！
鬼影就是鬼影，一闪就不见了，他睁大了眼睛，真的是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幕是真的，他一把将窝在地上的乞丐拉起来，大声问道：“你到底看到了什么？在我的背后躲着什么鬼东西？”
那个乞该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大声责问，而是继续一个劲地痛哭哀嚎。
真是撞鬼了。
孙不凡烦躁了。究竟怎么回事呢？难道是传说中的鬼上身？不会吧，这么倒霉的事情居然也会轮到自己头上？他再次戴上面具，一把揪住乞丐的肩头，也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力气，他一使劲竟然直接将矮个子乞丐整个提了起来。
流浪汉双脚离地，胡乱踢腾着，那张黑漆油污的脸上浊泪横流，一双眼睛半闭着根本就不敢正视孙少侠的脸，活像提着个半死不活的鱼儿似的，孙不凡厉声喝道：“别吵！”
可怜的鱼儿立马闭上眼睛收住哭喊声，身子也不蹦弹了，看来这家伙是被孙不凡的凌厉之气给唬住了，乞丐整个身子全然松软下来，活像一条死鱼。
孙不凡信手将这条死鱼朝地上一扔，这家伙还真装死起来，软绵绵地躺在地上，一动不动，一声不吭，孙不凡不得不蹲下身子，拿手指戳着那张满是油污的黑脸，躲在面具后面的他厉声说道：“别装了，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那人根本就没有反应。孙不凡推了推他的身体，这伙计还真像条死鱼，孙不凡一推，他的身子就动一动，孙不凡一停手，他的身子就死在那里不动弹了。